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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1页）

第一章：灰雾来袭2023年11月5日22:47急诊科的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疼，林夏的手指在病历本上飞快划过，急诊室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，像无数只手在撕扯空气。

她刚给12床老人输上液，护士小张就推着平车冲了进来，床上的年轻人正用指甲狠抓脖颈，露出下面淡灰色的结晶状斑块。

“林医生，又一例！”

小张的声音带着颤音，“指尖开始结晶，和前两例一模一样，但体温只有36.2℃，完全不符合肺炎症状。”

平车经过时，林夏注意到患者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，短视频平台自动播放着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：穿白大褂的人在实验室打翻培养皿，灰雾状物质腾空而起，背景音里传来电子锁的“滴滴”声，连着按了三次“1”和两次“2”。

护士站23:15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林夏紧攥的钢笔，三例患者的病历在桌面摊开，共同点清晰得令人窒息：?均出现肢体末端结晶化（从指尖开始，2小时内蔓延至手腕）?血项显示淋巴细胞异常活跃，远超普通病毒感染?手机里都存着类似的实验室泄露视频，拍摄时间均为11月2日凌晨她摸向白大褂口袋里的肾上腺素笔，青霉素过敏让她养成了随时携带急救药品的习惯。

手机在掌心震动，是女儿小雨的班主任发来的消息：“小雨今天在课堂上突然说手指发麻，您最好带她去做个检查。”

家中00:17防盗门在身后锁死的瞬间，林夏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——比医院更浓烈，带着某种化学制剂的刺激性。

玄关处扔着件皱巴巴的白大褂，左胸口袋上绣着“济世生物”的logo，而她清楚记得，丈夫周明半年前就从这家公司辞职了。

“妈妈？”

小雨的声音从衣柜里传来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林夏拉开柜门，看见女儿蜷缩在角落，校服袖口露出半截手腕，淡灰色的结晶从无名指指尖蔓延至指根，像朵缓慢绽放的死亡之花。

“爸爸说不要害怕。”

小雨举起张撕碎的纸条，上面用红笔写着“303实验室……疫苗样本……危险”，边缘还有周明惯用的星号标记，“他走的时候说，要是他没回来，就让我把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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