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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第1页)

是因为——他从一开始,就没把我当下人看。

他要我成为“能站在他身后的女人”。

这句话像一柄钩子,狠狠地勾进了我的心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是炼狱。

女仆头云雪负责训练我。

她是个金发碧眼的猫娘,气质温柔,像极了我曾经幻想中的母亲。

但她的训练一点不温柔。

每天早上四点起床,洗衣、打扫、侍奉茶水、服饰礼仪、甚至贵族语言和骑术,她都亲自教我。

我无数次在清晨的冷水中哭泣,在夜晚的烛光下啃干裂的指节,但我没有退缩。

我知道,机会这种东西,一旦抓住,就不能松手。

一年后,我出现在尤卡门家族的社交舞会上。

那一夜,我穿着庄园内最朴素的女仆服,站在他身后,为他递酒、送巾。

没有人注意我,但我却牢牢记下了每一个贵族的脸,每一次寒暄背后的真意。

我学会了倾听,也学会了计算。

我不是那种会在阳台上哭泣、等待骑士拯救的女孩。

我从来都知道,世界属于那些敢于从泥水中站起来的人。

而我,已经站起来了。

“你变得不一样了。”

他某天夜里对我说。

我正在帮他整理领口。

他刚刚和几个主教谈完政治合作,神情疲惫。

我为他捧上茶,他却伸出手,按住了我的手。

“你不是那个缩在路边不敢抬头的小女孩了。”

他说。

“是你让我站起来的。”

我轻声说。

他看着我,目光深沉,似乎在那一刻,他才第一次真正看见我。

“让娜。”

他说,“你愿意陪我走到最后吗?”

那一瞬,我仿佛听见了命运的齿轮轰然转动。

我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微微一笑。

“我不止会陪你走到最后,”我说,“我会站在你之上,替你斩断所有挡路的刀。”

他说我变了,其实我没有。

我只是终于成为了我本就该成为的样子。

我不会再跪在雨里了。

进入尤卡门庄园的第二年春天,我被赋予了一个新的职责——协助主家的外交女仆团。

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岗位。

这意味着我要参与处理信件、安排与其他贵族之间的会晤、审阅议程、甚至协助起草主家对外的声明和指令。

每一封信、每一个用词,哪怕一个标点的轻重,都可能引发一场战争,或者促成一场联姻。

我知道,他在给我机会。

真正的试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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