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"后颈汗毛倒竖的瞬间,林小满抄起鸡毛掸子反手一抽。
苏砚的墨镜应声飞起,露出眼尾朱砂痣。
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在记忆里闪回——戴着同款墨镜的男人,曾把浑身是血的他从火场拖出来。
雨声忽然变得很遥远。
唐果正用快递胶带捆人,陈大勇在给歹徒演示如何用《辞海》当哑铃。
林小满盯着苏砚眼角的痣,突然抓起泡面桶扣在他头顶。
"赝品。
"他扯出个憨笑,"你这颗痣没晕染开,明显是半永久纹绣。
"苏砚怔了半秒,突然笑得前仰后合。
他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抖出张泛黄照片:暴雨中的故宫角楼,穿中山装的老人抱着个搪瓷缸。
缸沿磕痕与林小满手里那个严丝合缝。
"当年救你出去的是我二叔。
"他弹了弹照片上穿黑风衣的男人,"现在他躺在ICU,床头放着枚泡面味的玉带钩。
"猫叫声突然此起彼伏。
橘猫叼着从光头男身上扒下的工作证窜进来,证件上印着"云顶集团文物鉴定部"。
林小满瞥见苏砚瞬间阴沉的表情,想起上个月新闻里云顶高价拍下的北魏金佛。
雨停了。
陈大勇把捆成粽子的人塞进快递车,唐果正往车顶贴"生鲜速运"的标签。
苏砚把棒米糖棍子插进劳斯莱斯进气格栅,转头笑得人畜无害:"新店开业大酬宾,古董鉴定买一送一?
"林小满抱着搪瓷缸蹲回门槛。
青石板蒸腾着水汽,他眯眼看见巷口闪过戴金丝眼镜的身影——是市博物馆的王馆长,那个介绍生意来的"老熟人"。
"小唐啊,"他突然扯着嗓子喊,"明天开始送外卖记得穿玩偶服。
""为啥子?
""熊猫装能多塞两把扳手噻。
"夕阳把旧书店的招牌染成蜜色,《我在旧书店当摸烂鱼》的烫金字忽明忽暗。
林小满嘬着泡面汤,脚边橘猫正在撕咬光头男掉落的袖扣,金属内壁赫然刻着云顶集团的Logo。
第二章外卖箱里的青铜爵青石巷的晨雾还没散尽,唐果的电动车已经碾过十八个水坑。
熊猫头套耷拉在肩头,她瞄了眼后视镜——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云顶大厦开始尾随,这已经是本周第四次。
"瓜娃子些,跟老娘比巷战?
"她一拧油门冲进菜市场,车尾箱里扳手撞得叮当响。
装着北魏陶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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