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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林悦歌，一个执着的钢琴师。为了备战三个月后的皇家音乐学院考试，我需要一个可以24小时练琴的地方。

"这里最适合你。"房产中介笑眯眯地说，“月租只要普通公寓的三分之一，而且…特别安静。”

确实安静得过分。这是一栋位于城郊的艺术公寓，外表典雅，内里空旷。装修很新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陈旧气息。

签约时我就觉得不对劲。中介絮絮叨叨说着公寓的好处，但眼神闪烁。直到我执意要知道实情，她才支支吾吾地说：“这栋楼其实是个音乐人公寓…不过现在住户都是些特殊的’业主’。”

特殊到什么程度？我很快就知道了。

管理员老张给我钥匙时说：“1408是你的房间，对面1407是…是陈音大师的骨灰暂存处。整栋楼都是些音乐人的骨灰…他们生前都是了不起的艺术家。”

我愣住了。这是一栋骨灰公寓？

"别害怕，"老张笑道，“这些音乐家生前最爱音乐，所以家属选择把他们安置在这里。你练琴他们不会介意的，说不定还会喜欢。”

也许是老张的话起了作用，我竟然真的不觉得害怕。相反，想到能和这些音乐大师做邻居，我反而有些兴奋。

我的房间里有一架品相极好的三角钢琴，正对着落地窗。夜晚练琴时，月光洒在琴键上，有种说不出的意境。

直到那天晚上。

我在练习李斯特的《钟》，这是我的考试曲目之一。弹到激昂处，琴房的镜子里忽然映出一个身影。

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，一身黑色演出服，面容英俊却苍白得吓人。他站在我身后，微微皱眉。

"你在追求技巧的完美，却忘了音乐的灵魂。"他说。

我吓得从琴凳上跳起来，但转身时，房间里空无一人。

只有琴声还在空气中回荡。
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，为什么这栋楼的租金这么便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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