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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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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影散去。
死寂笼罩大殿。
刚才的窃窃私语消失了。
众人的目光落在黎墨身上。
不再是纯粹的敌意，多了几分探究，几分迷惑。
他看着我。
那双漆黑的眼眸里，翻涌着浓重的痛苦。
还有悔恨。
“羽樱。”
他再次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“是我错了。”
全场皆惊。
“当年云霄剑宗夺我灵脉，害我家破人亡......”
“我恨源川，恨云霄剑宗。”
“所以，我设计接近你。”
“在血煞魔宫，我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复仇，你眼中的纯真，让我觉得可笑，也让我......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痛苦地闭上眼睛：“也让我觉得，或许可以利用。”
他的目光胶着在我脸上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。
“利用你的感情。”
“甚至最后，引下天劫，让你对我深信不疑。”
说实话，从他嘴里将以往的猜测得到验证。
我反而变得非常平静。
黎墨，你果然如此。
宾客们面面相觑，神色复杂。
看向源川师兄的目光也变了。
“可我......”
黎墨的声音颤抖起来。
“我发现，我好像——”
他语气急切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。
“我要赎罪。”
话音未落。
噗嗤！
一声闷响。
他竟猛地抬手，魔气暴涨，狠狠劈向自己的左臂！
鲜血如注，喷涌而出！
一条断臂飞落在地。
“啊！”
惊呼声四起。
他脸色惨白如鬼，身体摇摇欲坠，却强撑着站立。
汗水浸透他的黑袍，剧痛让他面容扭曲。
“这一臂，还你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中是绝望的祈求。
“若你不信。”
“我便自绝于此！”
他抬起仅剩的右手，魔气再次凝聚。
要自毁魔核？
疯子！
彻头彻尾的疯子！
看着他疯狂的自残。
看着那喷溅的鲜血。
看着他眼中浓烈的、几乎要溢出的所谓“爱意”和“悔恨”。
我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赎罪？
用这种极端的方式？
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逼迫！
他以为这样，我就会心软？就会原谅？
可笑！
你真是......好得很！
最后一丝虚假的怜悯也消失殆尽。
心中只剩冰冷的恨意和决绝。
我强忍剧痛，抬起手。
灵力在指尖汇聚。
冰冷，锐利。
对准我自己的丹田。
黎墨，看清楚了。
这病态的联系，这令人作呕的一切。
我亲手斩断！
当着所有人的面！
归还你的元婴！
让你这自毁式的表演，彻底沦为笑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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