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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离开病院不久。

沈芝月就穿着病服，在医院开启了一场忏悔直播。

这次，她不再是那个指控我杀妻未遂的受害者。

而是被人下药毒害的人证。

当着镜头的面，沈芝月弯腰鞠躬，承认是自己错怪了我，承认了刘序南才是真正的恶意，还承认了是自己联合父母找媒体配合演戏。

“顾驰这三年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，而我却......”

视频中，沈芝月泣不成声，“我不奢求他的原谅，我只希望所有人能知道，他是个好人，他没有拿我的命炒作，是我辜负了他......”

我叹了口气，关掉了视频。

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：“顾总，要发声明回应吗？”

“不用。”我摇摇头，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和沈芝月产生丝毫关联，“让法务部准备材料，起诉那几家最早造谣我的媒体。至于沈芝月......就随她去吧。”

助理离开后，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久久未言。

三年前，也是在这个位置，我在开会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，说沈芝月出事了。

那一刻，我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。

可此时此刻的我，却只觉得无比平静。

忽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
“顾驰。”对面果然是沈芝月，她的声音比刚才的视频里面还要嘶哑，“我在你公司楼下，能不能......”

“不能。”我干脆利落地拒绝，“沈芝月，别再联系我了。”

“就五分钟，真的！”她急切地哀求，“求你了顾驰，我有话想当面和你说。”

我却不为所动：“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，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，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，多做善事赎罪吧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半晌才终于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：“好。”

挂断电话，我望向楼下。

那个瘦弱淡薄的身影仍然坚持站在门口，久久没有离去。

而我只是拉上了窗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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