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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节、我、他的女伴黄莺，呈三角状站在卫生间出口。

我往旁边挪了挪：

「在这儿不方便说话吧？」

贺知节点头：「我在楼上有包厢。」

我却拒绝：「抱歉，我不能离少爷太远。」

贺知节脸色难看：「周赢，你真为谢青宴卖命，去当他儿子的保姆？」

我疑惑：「贺总，不是你推荐我到谢先生手下做事吗？」

贺知节一噎。

黄莺出声打圆场：「周小姐，别见怪。你不知道，你走了以后，公司下边那群人根本就不顶事，贺总为了新项目忙得团团转，难免有点肝火旺。」

她这话也不知是缓和气氛还是火上浇油，说完自己捂着嘴笑，我和贺知节都面无表情。

「诶呀，我说错话了？」

黄莺瞪大眼，一脸不可思议：

「早知道是你们叙旧，我就不过来了。贺总，你和周小姐慢聊，我随便转转。」

她说完，也不管贺知节同不同意，扭头就往宴会厅去了。

我从前和黄莺接触不多，竟从不知道她是这种性格。

宴会女伴，不需要帮忙社交应酬吗？

贺知节见我看了几眼她的背影，清了清嗓子：「小莺就是这样，性子直。」

我忽然想笑：「小莺？」

他察觉到失言：「不是，我叫错了。」

「贺知节。」

我叫他的名字：「她比我漂亮，比我珍贵，所以不可以随便糟蹋，对不对？」

贺知节不可置信：「周赢，你怎么会这么想？我对你不一样是因为你从小就...」

「我从小就是‘你的’。」

我打断他：「你在贺家什么都没有，只有我是‘你的’。喜欢的时候珍惜，心烦的时候丢开。」

「你觉得我不会生气，没有脾气？」

贺知节不接话，生硬地转开话题：

「别说这些不开心的，周赢，我只问你，愿不愿意回来公司？你走以后，我一直给你留着位子，我只相信你能做好。」

我想起谢时渐的话。

他说我愤怒的时候，有权反抗。

我觉得我现在就很愤怒。

「贺知节，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？」

我蓄力，一拳握紧——

打到了贺知节鼻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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