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
贺知节跟我「剖白」了五分钟。
从为什么带我参与酒局到为什么把头推给谢先生,每一个令人作呕的行为都被他找好了理由。
他说他是为了我们的将来,想以更好的面貌和我在一起。
我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,手下不停,一件件叠着衣服。
我想听听他能编到什么地步。
长裙的袖子被压到枕头下,我掀起枕头,一阵风却把那封已经皱巴巴的情书吹了出来。
失业的导火索,我不太想碰。
但以防谢时渐还要回收,我到底把它拿回来。
半透明的粉色信纸画着水彩花卉,极符合十八岁的少男心灵。
我不由笑了声,正要放到一边,却看到里头的信纸隐约透出两个字:
周赢。
什么,叫我吗?
脑子瞬间混沌,等回过神来,我已经打开了信封。
信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,谢时渐的字体俊秀挺拔,和他的人一样:
「不想考试。」
「想周赢。」
梳妆台上闪着光的项链变成了硕大一行「参考答案」。
一万朵烟花瞬间在脑海里炸开,驱散遮眼的迷雾。
贺知节的声音就成了蚊子烦人的嗡鸣:
「周赢?你有没有在听...」
「滚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贺知节不可置信。
我捏着信封轻笑:「我说,滚。」
这次我真跳槽了。
按照谢先生的嘱托,我找到沈女士,对方温柔可亲,立刻给我安排了她名下公司的职务。
我不好意思:「沈女士,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。」
空降高管,我自己都不大能接受。
沈女士万分和蔼:「不夸张,你有能力,我知道。」
可我越想越过意不去,于是——
我把小魏挖过来了。
连同从前跟着我的五个技术骨干。
贺知节连夜破防,切小号打了几十个电话,全部被我拉黑。
处理完杂事和入职相关事务,我的愧疚之心空前膨胀。
酝酿了半晌,给谢时渐发过去条消息:
「小渐,在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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