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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准备转院。」
陆景川戴着口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「血压有点低。」陆景川突然对司机说,「老张,开稳一点。」
司机透过后视镜和我对视一眼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——是陆景川买通的人。
当救护车驶上大桥中央,一阵剧烈的颠簸突然袭来。
车身猛地倾斜,我的固定带不知何时已被陆景川悄悄解开。
「刹车失灵了!」司机大喊着猛打方向盘。
在撞断护栏的瞬间,陆景川将一个充气医疗包塞进我怀里:「跳!现在!」
冰冷的江水吞没我的刹那,我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落水声。
充气包立刻带着我浮出水面,不远处一艘早有准备的渔船迅速驶来。
「低头!」渔夫一把将我拽上船,厚重的防水布立刻罩住我湿透的身体。
透过布料缝隙,我看见救护车的顶灯在江面闪烁了几下,最终彻底沉入黑暗。
三小时后,我躲在陆景川安排的安全屋里,收到了他发来的现场视频——
顾元清跌跌撞撞地冲到岸边,西装裤腿全浸在江水里。
他死死抓着打捞队员的衣领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「继续找!活要见人死要见尸!」
视频镜头一转,拍到他独自跪在河堤上的背影。
月光下,那个永远优雅从容的顾总,正用鲜血淋漓的手指徒劳地挖着淤泥,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什么。
「顾总...」陆景川画外音故作沉重,「水流太急,可能冲到下游...」
「闭嘴!」顾元清突然暴起,一拳砸在地上,「她不会死!她怎么可能...」
看到这一幕,我只觉得可笑。
我关掉视频,趁着夜色出门。
沈家别墅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那曾是我最温暖的家,现在却需要我像贼一样潜回。
我输入自己的生日——错误;
输入顾元清的生日——错误;
最后颤抖着输入顾曼曼的生日。
「滴——」
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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