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出血珠。

三具僵尸的指节刮擦着柜体，铁锈混着腐肉的气味灌进鼻腔，他数着心跳熬过第十次攻击，金光咒的光芒终于像即将熄灭的烛火般明灭不定。

“再撑不住了……”他咬碎嘴角的死皮，尝到血腥味的瞬间，右侧僵尸的天灵盖突然爆开。

黑色污血溅在快递单号上，模糊了“易碎品”的警示贴纸，张楚岚眼睁睁看着那具躯体像被剪断提线的木偶般栽倒，才听见迟来的破空声——像是铲子劈开空气时带起的呜咽。

月光从楼顶水箱的缝隙间漏下，少女的身影被拉成瘦长的剪影。

她握着半人高的铁铲，鞋尖碾过僵尸抽搐的手腕，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，绳尾系着枚刻着“炁”字的铜钱。

最让张楚岚心惊的是她的眼睛，明明映着月光，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，连瞳孔都泛着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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