帷帐里，西个丫头滚作一团，像一窝毛茸茸的雏鸟。

祖母命人铺了厚厚的锦褥，说是春寒伤膝，织锦缎夹被早被踢到了脚踏上，堆成软绵绵的小山。

大姐给西妹揉膝盖时，月光透过秋香色纱帘，在凌乱的床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"看我降妖！

"西妹兰霓突然一个翻身，杏红洋纱睡裙的系带全散了，光溜溜的像尾小鲤鱼。

她抓起绣着"百子图"的软枕往二姐兰霭脸上按，倒大袖绸睡衣"哧啦"一声裂开道口子，露出里头藕荷色纺绸衬裙上绣的缠枝莲——那花瓣尖上还沾着昨日的胭脂渍。

二姐"哎呀"叫着去掐西妹的腰，丹蔻在雪肤上留下几道红痕。

她烫过的波浪卷发散开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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