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淅淅索索下着小雨，乌鸦盘旋哀鸣，唱着道别曲。

霍沉舟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领口整洁，头发罕见地梳理得一丝不乱。

脸色依旧苍白，却难得透出一种奇异的神采。

病态的红晕爬上他本已干瘪的脸颊，看上去竟有种近乎诡异的从容。

他手里，握着一束白雏菊。

墓碑前，霍沉舟蹲下身，仔细拂去昨夜风雨留下的尘土。

一笔一划地描着林瓷的名字，像在抚摸此生挚爱。

他轻声笑了笑，喃喃开口。

“瓷瓷，我今天打扮得还可以吧？”

“要是穿着一身见你，你不能嫌弃我丑吧。”

霍沉舟缓缓坐下，从怀中掏出一把开过刃的匕首。

“你说你不原谅我，我信。”

“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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