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拾级而上，十二旒皇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

殿内，文武百官己按班列站定，李林甫的紫袍位列首相之位，武惠妃则身着翟衣，捧着寿王婚书，站在后宫嫔妃之首——这是她首次在早朝时公开露面。

“有事早奏，无事退朝。”

高力士的唱喏声在殿内回荡。

太子李瑛出列，玄色朝服上的山纹刺绣微微颤动：“儿臣昨日收到寿王婚书，不胜惶恐……惶恐？”

李隆基打断他，目光扫过殿外飘落的雪粒，“太子可知，昨夜金吾卫在你东宫偏殿搜出何物？”

殿内骤然寂静。

李林甫的象牙筹在袖中轻轻撞击，发出细碎声响。

武惠妃攥着婚书的手指泛白，袖口露出的珍珠手链正是当年皇帝所赐。

“启禀父皇，”太子李瑛叩首，“儿臣不知…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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